第八十四章 聚点(1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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范宁当然理解。

所谓那条神秘的短信。

所谓“向这个世界的听众,重现你记忆中的音乐”

一件必然会做的事情,不论是“穿越”

之初的险境,还是后续依然无比急迫的、各种需迅提升地位和实力的局面,都是必然要做的事情。

范宁的艺术人格已和‘旧日’共生,这一点,和斯克里亚宾的‘格’来自最初第o史的性质,略有类似。

但是,从某种意义上来说,范宁的共生又不彻底,如果彻底,f先生倒是不一定能在“旧日”

的主导权上争过范宁。

不彻底,也是范宁后续在一系列猜测之下逐步作出的选择,就如自己被卷入的父亲一样,同样是在刀尖上小心翼翼地跳舞。

合作、欺瞒、试探。

“你其实是早有怀疑的,呵呵,我知道,有想法的人都这样。”

f先生说着一口流利但口音奇怪的中文。

“你看,一方面你尽可能利用了‘再现音乐’来壮大灵性,但另一方面,又放弃了以其作为替代密钥来极穿门攀升的机会嗯,也算是一种取舍吧!

第o史‘格’的集合体具备不可知的力量,以赛巴斯蒂安为代表的异端们邀你共事,呵,动机不纯。”

“我则坦诚作出安排,基于你之前自己已作出的选择的安排——‘旧日’的控制权归于先驱,宏图的画卷中则有你这个共生者的一部分。”

于是又是另一种愚蠢的可能性范宁似乎只是无谓地笑笑,更以一种“消极的专注”

对待起他的这最后一段音乐。

之前可能没有人能料到,曾经教会和学派起的“调性瓦解计划”

,以及特巡厅在第4o届丰收艺术节造就的那批现代流派“新月”

,反而构成了预言“日落月升”

实现的关键一环。

偏偏,在浪漫主义已经走向晚期的时代与趋势下,这种“现代流派萌芽和兴起”

的规律,又是历史进程般的无解阳谋。

别看这位危险分子说得客气。

幸好“范宁、舍勒和拉瓦锡”

再现的作品里,现代都只占了一部分,而且范宁除了再现,自己创作的一系列交响曲才是艺术人格的基石。

否则刚才范宁的“格”

可能也会跟着飘上去,成为“午之月”

的养料!

不过,对方此前的评论是不错的。

范宁写在终章总谱里的,的确就是这两次锤击。

479小节的这第二次锤击,将这个庞大的终章带去了第五展开部,也是展开部的最后一部分。

这是一段“动力在持续丢失”

的音乐。

手势舞动之下,一切奋进的洪流好像依然在朝着那个预设的胜利国度前进,但某些作为“源动力”

的特质,找不到了。

就像已松开油门的高车辆,像刚服下慢性毒药的自杀者,像根部已被破坏的参天大树。

再现部。

黑暗进行曲,三度切割动机,承载全部理想的“乌托邦式”

旋律。

范宁平静地引导它们复述,该弱则弱,该强则强,一种“形式主义”

的外壳在滋生蔓延,牢牢地束缚住了这方天地。

在奏鸣曲式中,再现部本来的功能,是为实现调性的统一与素材的升华,但这里的它们,出现的原因仅仅是因为这里到了再现部,仅此而已。

包括再一次出现的“幻境段落”

空灵而沁人心脾的牛铃声,如丝带般轻抚的弦乐背景,长音四度的召唤回眸不过没有什么关于秋千的旖旎梦境。

段落就只是段落,音乐素材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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