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8章 之血色寄生(1 / 3)
壁炉里的火焰将影子投在胡桃木橱柜上,艾莉森盯着玻璃罐里的槲寄生浆果,殷红得像凝固的血。
卢卡斯刚把最后一根圣诞袜挂在楼梯扶手上,羊毛材质摩擦的窸窣声在空旷的别墅里格外清晰。
“当年你父亲为什么要在遗嘱里加这条?”
艾莉森忽然开口,指尖叩了叩茶几上的羊皮纸。
遗嘱副本上“必须共同守夜至午夜”
的条款被红笔圈了三次,墨迹晕染的边缘像某种不祥的预兆。
卢卡斯扯了扯领结,丝绸摩擦的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紧绷:“老规矩而已。”
他转身去倒酒,水晶杯碰撞的脆响在二楼传来回应——那间紧锁了十年的阁楼,门轴似乎在转动。
艾莉森没抬头。
她看见卢卡斯的影子在地毯上扭曲,像被无形的手撕扯。
三天前律师宣读遗嘱时,这个名义上的表哥眼底一闪而过的贪婪,比此刻壁炉里的火光更灼人。
“听说阁楼里有幅画?”
她端起酒杯,酒液晃出的涟漪里,映出槲寄生的枝条正从天花板垂落,带着潮湿的腐味。
卢卡斯的喉结动了动。
“别胡说。”
他的声音陡然拔高,却在瞥见艾莉森袖口露出的青铜钥匙时戛然而止——那是撬开阁楼锁的唯一钥匙,也是他们父亲藏在《圣诞颂歌》扉页里的秘密。
午夜的钟声敲响第一下时,阁楼门“吱呀”
开了。
月光从天窗涌进来,照亮了蒙着白布的画框。
艾莉森掀开白布的瞬间,卢卡斯的呼吸停滞了:画布上两个孩童举着槲寄生,笑得天真烂漫,而画中人的脸,分明是年幼的他们。
“知道为什么每年都要有人失踪吗?”
艾莉森抚摸着画框边缘的暗格,那里藏着更古老的遗嘱副本,“曾祖父说,槲寄生需要血亲的诚意滋养。”
她转头时,卢卡斯手里的匕正反射着寒光。
第十二声钟响落尽时,卢卡斯倒在血泊里。
艾莉森将沾血的浆果塞进画中孩童的手里,看着画布上的笑容变得诡异而满足。
阁楼的地板缝隙里,渗出暗红的液体,像极了多年前消失的那些“家人”
留下的痕迹。
她轻轻带上阁楼门,钥匙在掌心转了个圈。
壁炉前的圣诞树下,礼物盒的缎带闪着微光,就像卢卡斯刚才试图藏起来的那份股权转让书——现在,它们都属于她了。
槲寄生的枝条轻轻扫过她的梢,带着一丝赞许般的凉意。
艾莉森对着空无一人的客厅微笑,壁炉的火焰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,和橱柜上那个扭曲的影子渐渐重合。
人性从来不需要伪装,就像圣诞夜的血,总会准时染红洁白的雪。
圣诞诡异录:结冰的瞳孔
凌晨三点的霜冻爬上了窗棂,艾莉森站在厨房水槽前冲洗匕。
水流撞击不锈钢的声音里,混着楼下传来的拖拽声——卢卡斯的尸体正在地毯上留下暗红色的轨迹,像一条被截断的蛇。
“需要帮忙吗?”
冰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时,艾莉森握着刀柄的手顿了顿。
她转过身,看见姑妈伊莎贝尔斜倚在门框上,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在蒸汽里显得模糊。
这个常年住在瑞士的女人,本该在一周后才出现。
“姑妈?”
艾莉森的指尖在刀柄上打滑,“您怎么……”
“遗嘱里写了,第一顺位继承人出意外的话,我有权接管一切。”
伊莎贝尔晃了晃手里的遗嘱补充条款,纸张边缘沾着的雪粒正在融化,“包括阁楼里的画。”
她的目光越过艾莉森,落在水槽里泛着血沫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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