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4章 地脉灵根信用崩塌(1 / 3)
玉衡坊的青砖表面,原本呈现出一种古朴而沉稳的灰色调。
然而,就在某个寂静的夜晚,这些青砖却开始发生诡异的变化。
起初,只是一些细微的紫黑色斑点在砖面上若隐若现,仿佛是被某种神秘力量侵蚀的痕迹。
随着时间的推移,这些紫黑色斑点逐渐蔓延开来,形成了一道道蜿蜒的脉络,就像是大地的血管一般。
而在这些脉络中,竟然开始渗出一种紫黑色的黏液,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。
这股腥气首先被巡夜的金鳞卫嗅到。他们警觉地察觉到这股异味的异常,立刻展开了调查。
当他们靠近玉衡坊时,那股地脉腐烂的腥气愈发浓烈,让人几乎无法忍受。
与此同时,那些原本从西域移植来的火焰梧桐也出现了异常。
这些火焰梧桐以其独特的凤凰形状的灵果而闻名,通常在寒露时节成熟。
然而,此刻的火焰梧桐却完全失去了往日的生机,它们的树干和树枝上竟然暴长出了荆棘般的触须。
这些触须疯狂地生长着,如同恶魔的触手一般,将途经的修士们紧紧缠住。
修士们惊恐地挣扎着,但那些触须却如同钢铁般坚硬,无论他们如何努力都无法挣脱。
很快,这些修士就被触须包裹成了一个个血茧,生命的气息也在瞬间消失殆尽。
我踩着钦天监特制的天青履,在城楼俯瞰三处灵脉溃口喷涌的灰雾。
城南祭坛方圆三里已化为焦土,百年前天工阁埋下的镇山鼎倾斜在沟壑里,鼎身符咒正被某种黑色菌丝啃噬。
几个癫狂的修士试图施展移山诀,掌心聚起的灵气却变成半透明蛞蝓,顺着袖管爬进七窍。
"玉虚观要收兑十万金灵砂!"东市突然爆发的哭嚎声震碎晨雾,发髻散乱的修士们挤出兑司大门,怀中的乌木匣子摔出金锭,坠地的声响空洞如瓦砾——这些本该蕴含地脉灵息的硬通货,此刻正升腾起腐肉气味的青烟。
户部尚书韩兆的八抬官轿就在这时破开人群。
赤金轿帘卷起的刹那,我瞥见这位掌管天下灵脉的权臣脖颈上盘踞着蚯蚓状黑痕,他怀里抱着的不是官印,而是尊刻满倒刺的小鼎。
"铸灵司何在?"韩兆声如裂帛,三枚虎符掷地化作青铜熔炉,"即刻熔炼兑司所有金锭充作北境军饷!"
当第一块金锭投入火中,原本该析出的玄铁精魄竟在青焰里尖啸着化为飞灰。
炉底逐渐凝结的并非精纯灵液,而是半盏泛着尸臭的浑浊液体——坊间老仵作都能认出,这是忘川水特有的腥绿。
我袖中的玄天鉴突然发烫,青铜镜面映出诡异画面:那些正在熔化的金锭内部,蜷缩着无数具通体金箔的婴儿尸骸。
它们脐带末端都连接着地脉断层,而真正的地脉灵根,早被替换成浸泡在忘川水中的赝品!
"韩大人好一招偷龙转凤。"我踏着沸腾的炉沿跃入半空,玄天鉴照出尚书府地下密室。
三百口水晶棺椁浸泡在忘川水中,棺内悬浮的灵脉核心布满菌丝,棺盖上竟刻着历代户部尚书的生辰八字。
癫狂的修士们突然集体僵立,耳孔钻出细长的金色藤蔓。
他们怀中的金锭自动飞向熔炉,在忘川水里聚合成具九丈高的金身罗汉像。
那佛像掌心托着的不是莲台,而是缩成芥子大小的真正灵脉——被压缩成弹丸的昆仑山主脉!
韩尚书突然撕开官袍,胸腔内赫然是口旋转的青铜鼎。
鼎中溢出粘稠的忘川水,落地即生出八爪鱼般的触须:
"从景和元年推行金灵砂本位制起,真正的灵脉就该退出轮回...咳咳...倒是你手里的玄天鉴,不就是用灵根锻造的窥天镜?"
熔炉在此时轰然炸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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