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一十九章:半年的监禁,压断了将军的一身傲骨!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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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免械具。

    后汉初,世祖光武帝在免刑具外,增起居饮食待遇为颂系。

    然而,这令狱吏垂涎的“珍馐”,朱儁却只是瞥了一眼,脸上毫无波澜。

    这些饭食自然是比不上安西将军府里的酒肉盛宴,但真正折磨他的并非口腹之欲,他每日枯坐于此,反复咀嚼着被投入囹圄的缘由。

    谋反?

    就凭他那一千府兵以及稀少的旧部故吏,也配谋反?

    结交世家,联姻豪门,广纳门生,蓄养佃户……这些事,世祖光武帝以来,那些位高权重的将军列侯,哪个不是如此行事?

    他们做得,甚至做得更甚,何以轮到他朱公伟,就成了辜负皇恩、意图谋反的滔天大罪?

    天子昔日待他何等亲厚,如今却将他囚在这暗无天日的大狱。

    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自己究竟错在何处!

    一股强烈的委屈如同冰冷的藤蔓,紧紧缠绕住他的心脏,越收越紧,几乎令他窒息。

    而囚于此处的他,像一头被拔去爪牙、锁在铁笼中的猛虎,空有满腔愤懑却无处嘶吼发泄,被枷锁死死禁锢在这方寸之地,只能任由曾经的意气在这日复一日的囚禁中,无声地消磨殆尽。

    这份内心的郁结,远比粗粝的饭食和阴冷的牢房更能摧垮一个人。

    与此同时,廷尉狱外,天子的金根车在森严的大门前缓缓停稳。

    今日随行护卫的武卫营校尉,正是积弩将军伏德,婕妤伏寿的长兄。

    伏德利落地摆好马凳,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刘辩下了车。

    未等他亮出积弩将军的腰牌,守卫狱门的狱吏们便已齐齐俯身,行礼拜见天子。

    刘辩此行,并未惊动正忙于律法校对整理的廷尉正监郭图、廷尉左监法衍和廷尉右监吴整,不欲增添他们的负担。

    而狱吏们虽未曾见过金根车,刘辩今日亦是身着赤色的夏季常服,但那精良的黑色玄甲实在是太过亮眼。

    京中有此武备者,必是中军。

    能被中军如此护卫的年轻人,除了天子还能有谁?

    而今日值守廷尉狱的,恰是郭图的弟子满宠。

    闻听天子驾临,满宠匆匆赶来迎驾,身上那件袍服还沾染着斑斑点点的暗红血迹和污泥,显然是刚从刑讯现场出来,匆忙之间甚至来不及更换更衣。

    “臣满宠,拜见国家!”满宠躬身行礼,气息微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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