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7章 喜结连理、子孙满堂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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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玉佩质地温润,周身泛着莹光,上面赫然刻着“子挚”二字——正是他贴身佩戴多年的信物。

“这玉佩,大少爷总该认得。”

陆曜目光落在玉佩上,眼皮狠狠一跳。他分明知晓她是在编造话术,意在逼自己失态,可此刻竟被她拿捏得无从反驳,一时语塞。

“若非当初大少爷对我极为信任,又怎会将这等要紧的信物交予我?”陈稚鱼语气轻缓,却字字带着分量。

陆曜深吸一口气,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,看向她时语气已软了几分:“阿……陈稚鱼,你我之间的事,容我些时日,再与你好好谈。”

可陈稚鱼却在此时起身,脸上笑意减了三分,话已至此,她想知道的,大约都有数了,话语却透着几分寒凉:“不必了。大少爷对我,从来便无多少信任,从前是,现在亦是。”

陆曜蹙眉,正要开口否认,她却似早有预料,抢先堵住了他的话头:“既然大少爷不愿与我坦诚相待,我自不会逼迫。不过此事也快了结了——我已传信请了家师,她医术卓绝,能解疑难杂症,想来待她抵京之日,大少爷的离魂症便能好转七八分。”

闻听“离魂症”三字,陆曜心头一紧,意识到事态生了变数,有些不在掌控,上前一步便要去拉她叠在腹前的手。

可陈稚鱼恍若未觉,只往后退了两步,摆出要离开的姿态。

“等大少爷记忆恢复,你我再将旧事说清。届时,我也该回云麓了。”

说罢,她转身便要走。可刚迈出两步,身后便传来陆曜阴沉的声音,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慌乱:“你要如何回云麓?你腹中怀的,难道不是我的孩子?”

陈稚鱼脚步微顿,缓缓侧身看他,眼神意味深长:“待一切回归正轨,大少爷与木姑娘喜结连理,自会子孙满堂。至于我腹中的……只能是我自己的孩子。”

陈稚鱼说罢,便决然转身离去,丝毫未察觉身后的陆曜,早已被她气得险些呕出心头血,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。

他眼睁睁看着她满口谎言,将自己戏耍一番,可偏生她言之凿凿,自己若要反驳,竟连半分依据与道理都寻不出。

她究竟是如何察觉,自己这离魂症是假的?

为了瞒过怀王与暗处蛰伏的探子,他连亲生父母都未曾透露半分真相。她常年居于府中,对外间事本就知之甚少,又怎会起了疑心?

自他回府至今,此事安排得算无遗策,连生养他的父母、自幼照料他的二娘,乃至大伯与大伯母,都未曾瞧出半分端倪。

他原也知晓,她对自己最为了解——毕竟是同床共枕的枕边人。正因怕她察觉破绽,才刻意避着,不常与她相见。可千算万算,终究还是被她看出了马脚。

更让他焦灼的是,如今他似已失了主动坦白的先机。

她今日将话说得如此决绝,显然是对自己积了极大的怨气,这般步步紧逼,早已断了他的退路。

若让她知晓,自己的失忆全是伪装,而非真疾……他光是想想那后果,便觉心头发紧,不敢再深想下去。

还有她那句“要回云麓”——究竟是故意说出来刺激自己,还是经历了这些事,她当真心灰意冷,决意离去?

陆曜立在原地,指尖无意识地攥紧,指节泛白,满心皆是慌乱与无措,连方才强撑的镇定,都消散得无影无踪。

……

不过一日光景,徐三娘便骑马抵京。她一身衣裳因连日奔波皱作一团,鬓发微乱,面上还沾着些风尘。到京后,她先寻了家客栈,好生沐浴焚香,又小憩两个时辰养足精神,随后换上一身崭新衣裳,绾了发髻,簪上支青玉钗,这才背着药箱,径直往陆府去。

她此行并未带随从,来前也未曾提前传信。是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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