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9章 发作·巧舌(2 / 3)
赵定兄弟俩脸色一阵青一阵白,再没了来时的气焰。
他们原是自作主张,想着东西只要不在怀王手里事就好办许多,再趁机夺回产业,却没料到陆夫人这般维护,连官府备案都做了。
此刻若真闹到京兆尹那里,先不说理亏,单是“觊觎亡姐嫁妆”的名声传出去,就足够让赵家在京中抬不起头。
赵定咬了咬牙,强撑着作揖:“是我兄弟二人唐突了,此事……容我们回去再细查,叨扰夫人,告辞。”说罢,拉着还想争辩的赵安,几乎是落荒而逃。
望着二人仓惶遁去的背影,陆夫人眸底寒意凝而不散。强压着翻涌的怒气,默数三息,那股被冒犯的郁气却依旧梗在喉头,终是按捺不住,她转头看向身侧侍立的玉书,声音里带着未散的冷厉:“去,传少夫人过来。”
玉书见主母面色沉凝,眉宇间尽是压不住的愠怒,心头也是一紧,不敢多言,忙敛衽应了声“是”,快步掀帘而去。
玉书到了止戈院,先将方才赵家兄弟登门寻衅、夫人如何应对的情由细细说了一遍,好让少夫人心里有个数,免得见了主母失措。陈稚鱼听了,让唤夏取了赏钱递过去,玉书谢过,又迟疑着添了句:“方才在赵家兄弟面前,夫人原是极力维护少夫人的。只是不知为何动了那样大的气,奴婢瞧着,倒怕那起子人的冒犯,反倒让夫人将火气迁到您身上来,少夫人还需仔细应对才是。”
陈稚鱼心头雪亮,唇边勾起一抹冷峭弧度。这赵家兄弟,在她这儿讨不到便宜,竟想借婆母施压,打得好一手如意算盘。她不多言,只让唤夏抱着个锦盒,转身往慕青院去。
才进慕青院,便见陆夫人端坐堂上,眉头紧蹙,周身气度肃穆如霜。陈稚鱼敛了神色,款步上前,盈盈欠身行礼。
陆夫人见了她,先自深吸两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,开门见山便问:“可知我传你过来,是为了什么?”
陈稚鱼抬眸,眼底清亮如洗,轻轻摇了摇头,却在陆夫人再开口前先道:“虽不知婆母唤儿媳来有何吩咐,但儿媳今日见了婆母,倒有一桩事,想向您坦诚。”
陆夫人眼眸微眯,语气沉了沉:“你的事且先搁着,我只问你——你是不是拿了什么不该拿的东西?”
陈稚鱼闻言,便知此事在婆母心中已结了疙瘩,不是三言两语能揭过的。她深吸一口气,转身从唤夏手中接过锦盒,亲自打开,取出里头叠得齐整的契书。展开后,她向前挪了两步站定,目光看向侍立在侧的艾妈妈,声音平静却清晰:“不该拿的东西,儿媳半分未取。但要说烫手的物件,确有一桩在此。”
艾妈妈连忙上前接过契书,转呈给陆夫人。陆夫人接过翻看两页,见文书上赫然写着陈稚鱼的名字,钤印朱红清晰,手续完备合规,悬着的心稍稍落定,可那股子不快却仍未消散。她抬眼,冷眸扫向陈稚鱼:“若非赵家闹上门来,这件事你打算瞒到何时?你嫁入陆家,便是陆家的人,行事怎可如此独断,背着阖府上下藏下这等事?如今闹出这等风波,你倒说说,该如何收场?”
堂中气氛霎时降至冰点。陆夫人这等声色俱厉的质问,换作旁人,怕是早已吓得魂飞魄散,语无伦次。偏陈稚鱼心中早有计较,此事原非她之过,只见她向后一退,在陆夫人沉凝如墨的目光中,缓缓掀起前袍,屈膝跪了下去。
这举动倒让陆夫人眉峰微蹙,眸中闪过一丝讶异。
陈稚鱼抬眸望她,眼底清亮如溪,竟还藏着几分依赖与恳诚:“儿媳多谢婆母。”
“谢我?”陆夫人语气未缓,带着几分探究。
陈稚鱼唇边漾开一抹浅淡笑意:“儿媳猜,定是赵家二子先前在外面堵过儿媳,没能纠缠出结果,才寻到府上来,想在婆母面前讨个说法。可婆母并未当时就传儿媳来对质,反倒先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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