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8章 诱导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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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弟媳,今日若不是你……”

“自家兄妹,说这些反倒见外了。”陈稚鱼浅笑一声,目光落在那簪子上,“不过这物件,倒是该查查究竟是何时遗失的,也好顺藤摸瓜,看看是谁在背后捣鬼。”

陆曜把玩着茶盏,接口道:“这有何难?去查查三哥近月去过哪些地方,接触过什么人,总能寻到些踪迹。”

谁也没提那同僚贾侍卫一事,一则并不知晓是不是如那花娘所说,还是她为逃避罪责故意攀扯他人。二来,若是他,也必然是其中一环,光打下一个他有何用?

窗外的日光透过雕花窗棂斜斜照进来,落在三人脸上,各自眼底都藏着几分思索。这场闹剧暂歇……

……

柴房里弥漫着浓重的霉味与干草气息,花娘被粗麻绳捆得结结实实,扔在冰冷的地面上。

她挣扎着抬起头,望着那几个将她丢进来便转身离去的仆役背影,喉头动了动,声音带着未散的惊惶:“你们……为何将我带到这里?不是说要送官吗?”

回应她的,只有木门被“吱呀”一声关上的闷响,以及门外渐远的脚步声。

满室死寂。

不安像藤蔓般顺着脊椎攀上来,缠得她心口发紧。花娘用力扭动着手腕,麻绳却勒得更紧,粗糙的纤维磨得皮肉生疼。

她环顾四周,黑暗中只能瞧见堆叠的柴草与墙角结网的蛛丝,那些阴影仿佛都化作了择人而噬的鬼怪。

“有人吗?好歹说句话啊!”她拔高了声音,带着哭腔的呼喊撞在斑驳的木墙上,又轻飘飘地落回来,显得格外凄厉。

无人应答。

这一刻,一个可怕的念头猛地窜入脑海,让她浑身血液几乎凝固——莫不是……他们根本没打算将她送官?

这陆家势大,若真要寻个隐蔽法子处置了她,就像碾死一只蚂蚁般容易。她知道得太多了,那些不能说的名字,那些见不得光的算计……

花娘猛地打了个寒噤,牙齿不受控制地咯咯作响。方才在大堂上强撑的镇定早已荡然无存,只剩下深入骨髓的恐惧。

她死死盯着紧闭的柴房门,仿佛下一刻就会有刀斧手破门而入,将她拖去阴曹地府。

“不……不能杀我……我什么都不知道……”她瘫在地上,语无伦次地呢喃着,眼泪混着脸上的脂粉滚落,在满是灰尘的脸颊上划出两道狼狈的痕迹。

花娘并未等太久,柴房那扇朽坏的木门便被人推开,吱呀声响在寂静里格外刺耳。

她猛地抬头,看清来人时,瞳孔骤然一缩——竟是那位在大堂上言辞如刀的年轻妇人。先前被她那番话镇住的惊惧尚未散尽,此刻见她独自进来,花娘下意识地往柴草堆里缩了缩,脊背抵着冰冷的墙,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半寸。

陈稚鱼步进柴房,身后的门轻轻掩上。她抬眼看向缩在角落的花娘,神色与方才在大堂上判若两人,眉宇间那层锐利的锋芒敛了去,倒添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温和,连目光都柔和了些许,不似先前那般冷冽如冰。

“想得如何?”

猝不及防的一句话,令花娘一时没反应过来。

“什么?”

陈稚鱼看她,在离她两步远的柴草堆边站定,目光掠过她被麻绳勒出红痕的手腕,轻声道:\"方才在堂上,我知你有话没说尽。\"

花娘浑身一僵,眼神飘忽,垂着眼不敢看她,喉间发紧:“我……我没什么可说的。\"

\"是吗?\"陈稚鱼拾起一根枯草,指尖轻轻捻着,“你既敢闯陆家,定是受人所托。那人许了你什么好处?是赎身的银两,还是往后的安稳日子?”

这话像根针,猝不及防刺破花娘紧绷的心防。她猛地抬头,眼里闪过一丝慌乱,又飞快低下头去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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