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6章 豁然开朗他心里有你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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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>陆菀心头一紧,那些准备好的话,倒先卡在了喉咙里。

陈稚鱼手指下意识蜷了蜷,眼底飞快掠过一丝意外。

她原以为陆菀此刻该被东宫婚事缠得脱不开身,竟会突然寻来。

寒风卷着梅香扑在脸上,她才猛地回神,忙将眼底的怔忪压下,脚步轻缓地迎上去。

“元哥儿怎么也来了?”

她伸手拉住袁元的手,掌心的温度裹住孩子微凉的指尖,得了他一声乖巧的“舅母”

,又轻轻摸了摸薏疏的头,目光转向陆菀时,语气已平和下来,“外头风大,先进屋吧。”

进屋落座,侍女很快端上热茶,青瓷杯壁凝着细雾,暖意顺着指尖漫开。

两个孩子自一边去了,内室留给大人说话。

陈稚鱼捏着自己的杯沿,指尖轻轻摩挲着,才有些歉然地开口:“这两日府里琐事多,我竟忙昏了头,都没去你院里瞧一眼。”

陆菀捧着茶盏,视线落在陈稚鱼微凹的眼下,心里那点痛惜又翻涌上来。

她自己被太子妃的事搅得焦头烂额,确实无暇顾及旁人,可木家姑娘即将入府的消息,她早知道——那是横在陈稚鱼心头的刺,如今看她这消瘦模样,想必是为此熬了不少夜。

“阿鱼,”

陆菀放下茶盏,声音轻却沉,“你这样可不行啊。”

话音刚落,屋中的暖意似也静了几分。

炭盆里的火星偶尔噼啪一声,却衬得周遭更显沉寂。

两人对视一眼,都没再说话,可眼底的了然早已漫开——她懂她为婚事辗转的愁,她也懂她为木家姑娘入府的苦,那些没说出口的话,那些压在心底的痛,早已在这静默里,彼此通晓。

陈稚鱼勉强一笑,轻轻叹了口气,眼底强撑着几分轻松:“我这儿没什么的,左右不过是些寻常家事。

倒是你,圣旨已下,再无回旋余地,这东宫的婚事,终究是逃不过了。”

陆菀端着茶盏的手顿了顿,随即轻轻沉了口气,缓缓摇头:“我从未想过逃避。

我也不是第一次嫁人,没什么可怕的。”

她抬眸看向窗外,目光清明而坚定,“我想得清楚,人这一辈子,总不能一直走顺境。

我曾遇过挚爱,也算无憾了,如今……便只为家族而活。”

这番话落,陈稚鱼握着茶杯的手猛地一紧,看向陆菀的眼神瞬间变了——先前的心疼里,多了几分肃然起敬。

眼前的女子,明明正踏向一场吉凶未卜的婚姻,却半点没有怨怼与怯懦,反倒将自己的处境看得通透,连取舍都做得这般干脆。

可下一刻,陆菀忽然放下茶盏,伸手握住了她的手。

方才说起自己婚事时还带着几分“雄赳赳”

的女子,此刻眼底的坚定尽数褪去,只剩浓得化不开的担忧,声音也放轻了些:“圣旨难抗,我进了东宫,往后或许就再没有‘陆菀’了。

可你到底不同,阿鱼。”

她指尖微微用力,语气带着恳劝,“你若心里难过,就跟我说,别一个人憋着,闷出病来。”

陆菀的指尖还带着热茶的温度,落在陈稚鱼手背上,竟让她先前混沌的心绪清明了大半。

方才陆菀没来时,她还对着廊下的腊梅怔,满脑子都是那日冬风中,他的模样,越想心头越空,做什么都不能专心,仿佛失去了方向一般。

可方才听陆菀那般说——说曾遇挚爱无憾,说如今为家族而活,说从不惧再嫁的挑战——陈稚鱼忽然觉得,自己连日来纠结的那些事,竟有些可笑。

同是女子,同是身不由己困在局中,陆菀能活得这般通透豁达,她为何偏偏要陷在愁绪里,整日阴沉着脸?既坏了自己的心情,传出去反倒叫人看了笑话。

这不该是她陈稚鱼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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