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章 旧友新仇（1 / 3）

密室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，两道目光在空中交锋，无声却激烈。

夜明珠冷清的光晕洒落在两人身上，勾勒出分明对立的轮廓。

杨素之站在入口处，高大的身形几乎堵死了所有去路。

他并未立即动手，而是缓缓步入密室，目光如实质般扫过被东辰翻查过的物品，最后定格在那个打开的紫檀木盒上。

&0t;看来你已经看到了那些证据。

&0t;杨素之的声音平静得可怕，&0t;那么你应该明白，我为什么一定要凌云窟付出代价。

&0t;

东辰保持着&0t;沙通天&0t;的伪装，声音嘶哑低沉：&0t;在下与凌云窟毫无瓜葛，他们是生是死与我何干。

不过，在下很好奇，这些所谓证据，破绽百出，明眼人一看便知是伪造的。

杨尊主聪明绝顶、智计无双，怎么会相信这种拙劣的把戏？&0t;

杨素之淡然一笑，面上风轻云淡，似乎从未变过：&0t;你还是老样子，鬼医先生。

或者说，我该称呼你为凌兄？你总是这么自信，这么居高临下。

&0t;

东辰心中微震，面上却不露声色：&0t;杨尊主认错人了吧？在下沙通天，南疆一介散修而已。

&0t;

杨素之轻轻摇头，缓步走向黑玉案，手指抚过那个紫檀木盒：&0t;不必再伪装了。

从你昨夜潜入赤霞门使者住处的手法，从你破解禁制的方式，以及对阵法造诣，除了百余年前，那个在缥缈山下视三座上古大阵如无物的鬼医，还有谁能做到？&0t;

他转过身，目光锐利如刀：&0t;当然，鬼医并非你的真实身份，你乃凌云窟少主，威震天下的少年帝师、剑道府丰碑——凌东辰。

&0t;

东辰沉默片刻，知道再伪装已是无益。

他周身气息微变，那种南疆邪修特有的血煞之气渐渐消散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中正平和却又深不可测的浩然之气。

虽然面容仍是&0t;沙通天&0t;的模样，但整个人的气质已然完全不同。

&0t;既然你已认出，我也不必再隐瞒。

&0t;东辰的声音恢复了原本的清朗，&0t;但我要告诉你，那些证据是伪造的。

凌凤年绝不会做出这种事。

&0t;

杨素之的眼中终于涌起明显的情绪波动，那是压抑多年的怒火与痛苦：&0t;伪造的？那影像中七大仙门高手围攻家父的情景清清楚楚，明明白白，岂能伪造？那书信上凌凤年以独特方式制成的花押，世间独一无二，岂能伪造？那些证人皆是仙门名望厚重之人，指认更是言之凿凿，且尚在人世，岂能作假？&0t;

&0t;不错，全都是假的。

&0t;东辰冷静回应，&0t;七大高手围攻令尊的影像，明显曾被人篡改过；书信的花押在几处笔锋转折处有细微破绽，明显是模仿；而那些证人的证词过于完美，像是经过精心排练。

&0t;

杨素之冷笑一声：&0t;说得轻巧，那你告诉我，谁有能力、又有动机伪造这些证据来陷害凌云窟？&0t;

&0t;这也是我想知道的。

&0t;东辰目光如炬，&0t;但你有没有想过，若真是凌云窟所为，为何会留下这么多明显的破绽？若凌凤年真要杀你父亲，为何会用如此容易被拆穿的方式？&0t;

杨素之沉默片刻，眼中闪过一丝动摇，但很快又被坚定取代：&0t;因为傲慢！

凌凤年一向自视甚高，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，根本不担心被人看穿。

&0t;

东辰轻轻摇头：&0t;你了解凌凤年，